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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史 列传·卷六十八 金史 列女传 原文及白话文翻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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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史 列传·卷六十八 金史 列女传 原文及白话文翻译

列传·卷六十八

  ◎列女

  ○阿邻妻 李宝信妻 韩庆民妻 雷妇师氏 康住住 李文妻 李英妻 相琪妻 阿鲁真 撒合辇妻 许古妻 冯妙真 蒲察氏 乌古论氏 素兰妻 忙哥妻 尹氏 白氏 聂孝女 仲德妻 宝符李氏(张凤奴附)


  汉成帝时,刘向始述三代贤妃淑女,及淫泆奢僣、兴亡盛衰之所由,汇分类别,号《列女传》,因以讽谏。范晔始载之汉史。古者女子生十年有女师,渐长,有麻枲丝茧之事,有祭祀助奠之事;既嫁,职在中馈而已,故以无非无仪为贤。若乃嫠居寡处,患难颠沛,是皆妇人之不幸也。一遇不幸,卓然能自树立,有烈丈夫之风,是以君子异之。

  阿邻妻沙里质者,金源郡王银术可之妹。天辅六年,黄龙府叛卒攻钞旁近部族。是时,阿邻从军,沙里质纠集附近居民得男女五百人,树营栅为保守计。贼千余来攻,沙里质以毡为甲,以裳为旗,男夫授甲,妇女鼓噪,沙里质仗剑督战,凡三日贼去。皇统二年,论功封金源郡夫人。大定间,以其孙药师为谋克。

  李宝信妻王氏。宝信为义丰县令,张觉以平州叛,王氏陷贼中。贼欲逼室之,王氏骂贼,贼怒遂支解之。大定十二年,赠“贞烈县君”。

  韩庆民妻者,不知何许人,亦不知其姓氏。庆民事辽为宜州节度使。天会中,攻破宜州,庆民不屈而死,以其妻配将士,其妻誓死不从,遂自杀。世宗读《太宗实录》,见庆民夫妇事,叹曰:“如此节操,可谓难矣。”

  雷妇师氏,夫亡,孝养舅姑。姑病,刲臂肉饲之,姑即愈。舅姑既殁。兄师逵与夫侄规其财产,乃伪立谋证致之官,欲必嫁之。县官不能辨曲直,师氏畏逼,乃投县署井中死。诏有司祭其墓,赐谥曰“节”。

  康住住,鄜州人。夫早亡,服阕,父取之归家,许严沂为妻。康氏誓死弗听,欲还夫家不可得,乃投崖而死。诏有司致祭其墓。

  李文妻史氏,同州白水人。夫亡,服阕,誓死弗嫁。父强取之归,许邑人姚乙为妻。史氏不听,姚诉之官,被逮,遂自缢死。诏有司致祭其墓。

  李英妻张氏。英初为监察御史,在中都,张居濰州。贞祐元年冬,大元兵取濰州,入其家,张氏尽以所有财物与之。既而,令张氏上马,张曰:“我尽以物与汝,犹不见赎邪?”答曰“汝品官妻,当复为夫人。”张曰:“我死则为李氏鬼。顿坐不起,遂见杀。追封陇西郡夫人,谥“庄洁”。英仕至御史中丞,有传。

  相琪妻栾氏,有姿色。琪为莱州掖县司吏。贞祐三年八月,红袄贼陷掖县,琪与栾氏及子俱为所得。贼见栾悦之,杀琪及其子而诱栾。栾奋起以头触贼而仆,骂曰:“我岂为犬彘所污者哉。”贼怒,杀之。追封西河县君,谥“庄洁”。

  阿鲁真,宗室承充之女,胡里改猛安夹谷胡山之妻。夫亡寡居,有众千余。兴定元年,承充为上京元帅,上京行省太平执承充应蒲鲜万奴。阿鲁真治废垒,修器械,积刍粮以自守。万奴遣人招之,不从,乃射承充书入城,阿鲁真得而碎之,曰:“此诈也。”万奴兵急攻之,阿鲁真衣男子服,与其子蒲带督众力战,杀数百人,生擒十余人,万奴兵乃解去。后复遣将击万奴兵,获其将一人。诏封郡公夫人,子蒲带视功迁赏。承充已被执,乘间谓其二子女胡、蒲速乃曰:“吾起身宿卫,致位一品,死无恨矣。若辈亦皆通显,未尝一日报国家,当思自处,以为后图。”二子乃冒险自拔南走,是年四月至南京。

  独吉氏,平章政事千家奴之女,护卫银术可妹也。自幼动有礼法,及适内族撒合辇。闺门肃如。撒合辇为中京留守,大兵围之,撒合辇疽发背不能军,独吉氏度城必破,谓撒合辇曰:“公本无功能,徒以宗室故尝在禁近,以至提点近侍局,同判睦亲府,今又为留守外路第一等官,受国家恩最厚。今大兵临城,公不幸病,不能战御,设若城破,公当率精锐夺门而出,携一子走京师。不能则独赴京师,又不能,战而死犹可报国,幸无以我为虑。”撒合辇出巡城,独吉氏乃取平日衣服妆具玩好布之卧榻,资货悉散之家人,艳妆盛服过于平日,且戒女使曰:“我死则扶置榻上,以衾覆面,四围举火焚之。无使兵见吾面。”言讫,闭门自经而死。家人如言,卧尸榻上,以衾覆之。撒合辇从外室,家人告以夫人之死,撒合辇拊榻曰:“夫人不辱我,我肯辱朝廷乎!”因命焚之。年三十有六。少顷,城破,撒合辇率死士欲夺门出,不果,投壕水死,有传。

  许古妻刘氏,定海军节度使仲洙之女也。贞祐初,古挈家侨居蒲城,从留刘氏母子于蒲,仕于朝。既而,兵围蒲,刘谓二女曰:“汝父在朝,而兵势如此,事不可保。若城破被驱,一为所污奈何?不若俱死以自全。”已而,攻城益急,于是刘氏与二女相继自尽。有司以闻于朝,四年五月,追封刘氏为郡君,谥曰“贞洁”,其长女谥曰“定姜”,次“肃姜”,以其事付史馆。

  冯妙真,刑部尚书延登之女也。生十有八年,适进士张綎。兴定五年,綎为洛川主簿。大元兵破葭州、绥德,遂入鄜延。鄜人震恐具守备,守臣以西路输刍粟不时至,檄慥诣平凉督之。时延登为平凉行省员外郎,綎欲偕妙真以往,妙真辞曰:“舅姑老矣。虽有叔姒,妾能安乎。子行,妾留奉养。”十一月,洛川破,妙真从舅姑匿窟室,兵索得之。妙真泣与舅姑诀曰:“妇生不辰,不得终执箕帚,义不从辱。”即携三子赴井死。县人从而死者数十人。明年春,綎发井得尸,殡于县之东郭外。死时年二十四。

  蒲察氏,字明秀,鄜州帅讷申之女,完颜长乐之妻也。哀宗迁归德,以长乐为总领,将兵扈从。将行,属蒲察氏曰:“无他言,夫人慎毋辱此身。”明秀曰:“君第致身事上,无以妾为念。妾必不辱。”长乐一子在幼,出妻柴氏所生也,明秀抚育如己出。崔立之变,驱从官妻子于省中,人自阅之。蒲察氏闻,以幼子付婢仆,且与之金币,亲具衣棺祭物,与家人诀曰:“崔立不道,强人妻女,兵在城下,吾何所逃,惟一死不负吾夫耳。汝等惟善养幼子。”遂自缢而死,欣然若不以死为难者。时年二十七。

  乌古论氏,伯祥之妹,临洮总管陀满胡土门之妻也。伯祥朝贵中声誉藉甚,胡土门死王事。崔立之变,衣冠家妇女多为所污,乌古论氏谓家人曰:“吾夫不辱朝廷,我敢辱吾兄及吾夫乎。”即自缢。一婢从死。

  参政完颜素兰妻,亡其姓氏。当崔立之变,谓所亲曰:“吾夫有天下重名,吾岂肯随众陷身以辱吾夫乎。今日一死固当,但不可无名而死,亦不可离吾家而死。”即自缢于室。

  温特罕氏,夫完颜忙哥,五朵山宣差提控回里不之子也,系出萧王。忙哥叔父益都,节度秦州,为大元兵所攻,适病不能军,忙哥为提控,独当一面。兵退而益都死,忙哥以城守功世袭谋克,收充奉御。及崔立之变,忙哥义不受辱,与其妻诀。妻曰:“君能为国家死,我不能为君死乎。”一婢曰:“主死,婢将安归。”是日,夫妇以一绳同缢,婢从之。

  尹氏,完颜猪儿之妻也。猪儿系出萧王,天兴二年正月从哀宗为南面元帅,战死黄陵冈。其妻金源郡夫人闻猪儿死,聚家资焚之,遂自缢,年三十一。猪儿赠官,弟长住即日诏补护卫。

  白氏,苏嗣之之母,许州人,宋尚书右丞子由五世孙妇也。初,东坡、颍滨、叔党俱葬郏城之小峨嵋山,故五世皆居许昌。白氏年二十余即寡居,服除,外家迎归,兄嫂窃议改醮。白氏微闻之,牵车径归,曰:“我为苏学士家妇,又有子,乃欲使我失身乎。”自是,外家非有大故不往也。尝于宅东北为祭室,画两先生像,图黄州、龙川故事壁间,香火严洁,躬自洒扫,士大夫求瞻拜者往往过其家奠之。天兴元年正月庚戌,许州被兵,嗣之为汴京厢官,白拜辞两先生前曰:“儿子往京师,老妇死无恨矣,敢以告。”即自缢于室侧。家人并屋焚之。年七十余。嗣之本名宗之,避讳改焉。

  聂孝女,字舜英,尚书左右司员外郎天骥之长女也。年二十三,适进士张伯豪。伯豪卒,归父母家。及哀宗迁归德,天骥留汴。崔立劫杀宰相,天骥被创甚,日夜悲泣,恨不即死。舜英谒医救疗百方,至刲其股杂他肉以进,而天骥竟死。时京城围久食尽,闾巷间有嫁妻易一饱者,重以崔立之变,剽夺暴凌,无复人理。舜英颇读书知义理,自以年尚少艾,夫既亡,父又死非命,比为兵所污,何若从吾父于地下乎。葬其父之明日,绝脰而死。一时士女贤之,有为泣下者。其家以舜英合葬张伯豪之墓。

  完颜仲德妻,不知其族氏。崔立之变,妻自毁其容服,携妾及二子绐以采蔬,自汴走蔡。蔡被围,丁男皆乘城拒守,谓仲德曰:“事势若此,丈夫能为国出力,妇人独不能耶!”率诸命妇自作一军,亲运矢石于城下,城中妇女争出继之。城破自尽。

  哀宗宝符李氏,国亡从后妃北迁,至宣德州,居摩诃院,日夕寝处佛殿中,作幡旆。会当赴龙庭,将发,即于佛像前自缢死,且自书门纸曰:“宝符御侍此处身故。”后人至其处,见其遗迹,怜而哀之。

  天兴元年,北兵攻城,矢石之际忽见一女子呼于城下曰:“我倡女张凤奴也,许州破被俘至此。彼军不日去矣,诸君努力为国坚守,无为所欺也。”言竟,投濠而死。朝廷遣使驰祭于西门。

  正大、天兴之际,妇人节义可知者特数人耳。凤奴之事别史录之。盖亦有所激云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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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金史・列传・卷六十八・列女》现代文翻译


列女传序
汉成帝时,刘向开始记述三代贤妃淑女,以及因淫逸奢侈、僭越礼制而导致兴亡盛衰的缘由,分类汇编,名为《列女传》,用以讽谏时弊。范晔首次将列女事迹载入汉史。古代女子十岁有女师教诲,渐长后学习纺织养蚕,参与祭祀助奠;出嫁后,职责仅在料理家务,故以 “不违常理、不专擅行事” 为贤德。若独居守寡、遭遇患难,皆是妇人不幸。然一旦身处不幸,仍能卓然自立、具备烈丈夫之风者,君子皆赞其非凡。


阿邻妻沙里质
阿邻之妻沙里质,是金源郡王银术可的妹妹。天辅六年(1122 年),黄龙府叛兵劫掠附近部族。当时阿邻从军,沙里质召集附近百姓男女五百人,树起营栅自卫。千余贼兵来攻,沙里质以毡为甲,以裙为旗,男子授甲胄,妇女击鼓呐喊,她自己仗剑督战,三日后方击退贼兵。皇统二年(1142 年),论功封为金源郡夫人。大定年间,其孙药师被任命为谋克。


李宝信妻王氏
李宝信为义丰县令,张觉以平州叛金时,王氏陷入贼中。贼欲强娶,王氏痛骂,被贼支解而死。大定十二年(1172 年),追赠 “贞烈县君”。


韩庆民妻
韩庆民之妻,籍贯、姓氏均不详。庆民在辽任宜州节度使,天会年间,金兵攻破宜州,庆民不屈而死,金将其妻许配将士,她誓死不从,自杀身亡。世宗读《太宗实录》时见此事迹,叹道:“如此节操,实属难得!”


雷妇师氏
雷氏之妻师氏,丈夫去世后,悉心孝养公婆。婆婆病重时,她割臂肉入药,婆婆遂愈。公婆去世后,兄长师逵与夫侄觊觎其财产,伪造证据告官,欲逼其改嫁。县官不辨是非,师氏畏惧逼迫,投县衙井中而死。朝廷命有司祭祀其墓,赐谥 “节”。


康住住
康住住,鄜州人。丈夫早逝,守丧期满后,父亲接她归家,许配给严沂为妻。康氏誓死不从,想回夫家而不得,最终跳崖自尽。朝廷命有司祭祀其墓。


李文妻史氏
李文之妻史氏,同州白水人。丈夫去世、守丧期满后,她立誓不嫁。父亲强行将她接回,许配给同乡姚乙。史氏不从,姚乙告官,她被逮捕后自缢而死。朝廷命有司祭祀其墓。


李英妻张氏
李英曾任监察御史,居中都时,张氏住潍州。贞祐元年(1213 年)冬,蒙古军攻占潍州,闯入其家,张氏将财物尽数交出。随后,蒙古兵令张氏上马,她问:“我已给你所有财物,为何仍不放过我?” 对方答:“你是品官之妻,当再嫁为夫人。” 张氏曰:“我死亦为李氏鬼!” 遂端坐不起,被杀。后追封陇西郡夫人,谥 “庄洁”。李英官至御史中丞,另有传记。


相琪妻栾氏
相琪之妻栾氏容貌秀丽,相琪为莱州掖县司吏。贞祐三年(1215 年)八月,红袄贼攻陷掖县,相琪、栾氏及儿子均被擒。贼见栾氏貌美,杀相琪父子以诱降,栾氏奋起以头撞贼,倒地骂道:“我岂容猪狗玷污!” 贼怒,杀之。追封西河县君,谥 “庄洁”。


阿鲁真
阿鲁真,宗室承充之女,胡里改猛安夹谷胡山之妻。丈夫去世后寡居,统众千余人。兴定元年(1217 年),承充任上京元帅时,上京行省太平擒承充响应蒲鲜万奴。阿鲁真修缮废垒、整备器械、囤积粮草自守。万奴派人招降,她不从,万奴射承充书信入城,阿鲁真撕碎道:“此乃诈术!” 万奴军急攻,阿鲁真身着男装,与儿子蒲带督战,杀数百人,生擒十余人,万奴军退去。后又遣将击败万奴军,俘获一将。朝廷封她为郡公夫人,儿子蒲带按功升迁。承充被擒后,暗中对子女胡、蒲速乃说:“我从宿卫起身,官至一品,死而无憾。你们皆居显位,未曾报国,当思自处,为日后打算。” 二子冒险南逃,当年四月抵达南京。


独吉氏
独吉氏,平章政事千家奴之女,护卫银术可之妹。自幼守礼法,嫁与皇族撒合辇后,闺门整肃。撒合辇任中京留守时,蒙古大军围城,他背生毒疮无法统军,独吉氏料城必破,对撒合辇说:“你本无大功,只因宗室身份官至提点近侍局、同判睦亲府,今又为外路第一等留守,受国恩最重。今大军压境,你不幸患病,若城破,当率精锐夺门而出,带一子奔京师;若不能,独自赴京;再不能,战死亦可报国,勿以我为念。” 撒合辇出城巡防时,独吉氏将平日衣物、妆具、玩物铺于卧榻,将财物散给家人,盛妆艳服更胜往日,告诫女使:“我死后扶我于榻,以衾覆面,四周举火焚之,勿让兵卒见我面容。” 言毕,闭门自缢。家人如命将其尸置于榻,覆衾。撒合辇归来,家人告之,他抚榻道:“夫人不辱我,我岂敢辱朝廷!” 遂命焚尸。独吉氏时年三十六岁。不久城破,撒合辇率死士夺门未果,投壕水而死,另有传记。


许古妻刘氏
许古之妻刘氏,定海军节度使仲洙之女。贞祐初年,许古携家侨居蒲城,留刘氏母子于蒲城,自己入朝为官。后蒲城被围,刘氏对二女说:“你父在朝,兵势如此,城破难免。若被掳受辱,不如一同赴死保全名节。” 围城日急,刘氏与二女相继自尽。有司奏闻朝廷,贞祐四年(1216 年)五月,追封刘氏为郡君,谥 “贞洁”,长女谥 “定姜”,次女谥 “肃姜”,事迹载入史馆。


冯妙真
冯妙真,刑部尚书冯延登之女,十八岁嫁与进士张綎。兴定五年(1221 年),张綎任洛川主簿,蒙古军攻破葭州、绥德,进入鄜延。鄜人震恐守备,守臣因西路粮草运输延误,命张綎赴平凉督办。当时冯延登任平凉行省员外郎,张綎欲带妙真同往,她推辞道:“公婆年迈,虽有叔嫂,我怎能安心离去?你去,我留此奉养。” 十一月,洛川城破,妙真随公婆藏于地窖,被兵卒搜出。她哭别公婆:“儿媳生不逢时,不能终侍左右,义不受辱!” 遂携三子投井而死,县中从死者数十人。次年春,张綎掘井得尸,葬于县东郭外。妙真死时二十四岁。


蒲察氏(字明秀)
蒲察氏,字明秀,鄜州帅讷申之女,完颜长乐之妻。哀宗迁都归德时,任长乐为总领,率兵扈从。临行前,长乐对蒲察氏说:“无他言,夫人切勿辱没自身。” 明秀答:“你只管尽忠事上,勿念我,我必不辱!” 长乐有一幼子,为前妻柴氏所生,明秀视如己出。崔立之变时,叛军将官员家属驱至省中,令其自相辨认。蒲察氏听闻,将幼子托付婢仆,赠予金币,亲自备办衣棺祭物,与家人诀别:“崔立无道,强辱妇女,兵临城下,我无处可逃,唯有一死不负夫君!你们好生抚养幼子。” 遂自缢而死,神情安然,仿佛不以死为惧,时年二十七岁。


乌古论氏
乌古论氏,伯祥之妹,临洮总管陀满胡土门之妻。伯祥在朝中声望卓著,胡土门为国战死。崔立之变时,官宦家妇女多遭玷污,乌古论氏对家人说:“夫君不辱朝廷,我岂敢辱没兄长与夫君!” 遂自缢,一婢女从死。


参政完颜素兰妻
参政完颜素兰之妻,姓氏不详。崔立之变时,她对亲友说:“夫君有天下重名,我岂肯随众受辱以污夫君?今日必死,但不可无名而死,亦不可离家门而死。” 遂在室内自缢。


温特罕氏
温特罕氏,丈夫完颜忙哥为五朵山宣差提控回里不之子,出身萧王家族。忙哥叔父益都任秦州节度使时,遭蒙古军围攻,恰逢病不能战,忙哥任提控,独当一面。敌军退去后益都去世,忙哥因守城功世袭谋克,被任命为奉御。崔立之变时,忙哥义不受辱,与妻诀别,其妻说:“你能为国死,我岂能不为你死?” 一婢女道:“主人死,婢将何去?” 当日,夫妇以一绳同缢,婢女从死。


尹氏
尹氏,完颜猪儿之妻。猪儿出身萧王家族,天兴二年(1233 年)正月任南面元帅,战死于黄陵冈。其妻金源郡夫人听闻死讯,聚集家财焚烧,遂自缢,时年三十一。猪儿追赠官职,其弟长住即日被任命为护卫。


白氏
白氏,苏嗣之之母,许州人,宋尚书右丞苏辙五世孙媳。起初,苏轼、苏辙、苏过皆葬于郏城小峨嵋山,故苏氏五世居许昌。白氏二十余岁寡居,守丧期满后,外家接她归宁,兄嫂暗中商议让她改嫁。白氏听闻,驾车径归,说:“我为苏学士家妇,又有儿子,岂容失身!” 此后,外家若非重大变故,她从不前往。曾在宅东北设祭室,绘制苏轼、苏辙画像,墙上描绘二人在黄州、龙川的事迹,香火严洁,亲自洒扫,士大夫欲瞻拜者常至其家祭奠。天兴元年(1232 年)正月庚戌,许州遭兵灾,苏嗣之任汴京厢官,白氏在两先生像前拜辞:“儿子赴京师,老妇死无憾,特此禀告。” 遂在室侧自缢,家人焚屋殉葬,享年七十余岁。苏嗣之本名宗之,因避讳改名。


聂孝女(字舜英)
聂孝女,字舜英,尚书左右司员外郎聂天骥长女,二十三岁嫁与进士张伯豪。伯豪去世后,她回父母家。哀宗迁都归德时,天骥留居汴京。崔立劫杀宰相,天骥受伤甚重,日夜悲泣,恨不速死。舜英百般求医,甚至割股肉混入食物进献,天骥仍去世。当时京城被围日久,粮食殆尽,街巷中有人嫁妻换食,加之崔立之变,劫掠凌辱,人伦丧尽。舜英颇通文墨、知晓义理,自念年轻丧夫,父又死于非命,与其被兵卒玷污,不如随父于地下。安葬父亲次日,她割颈而死。时人贤其节义,为之泣下者众。家人将她与张伯豪合葬。

完颜仲德妻
完颜仲德之妻,族氏不详。崔立之变时,她自毁容貌服饰,携妾与二子谎称采蔬,从汴京逃往蔡州。蔡州被围时,男子皆登城拒守,她对仲德说:“事势如此,丈夫能为国出力,妇人独不能吗?” 率诸命妇自成一军,亲自运矢石于城下,城中妇女争相继之。城破后自尽。


哀宗宝符李氏
哀宗宝符李氏,金国灭亡后随后妃北迁,至宣德州,居摩诃院,日夜寝于佛殿中,制作经幡。当即将赴龙庭时,她在佛像前自缢,书门纸曰:“宝符御侍此处身故。” 后人至其处,见遗迹而哀怜之。


张凤奴
天兴元年(1232 年),蒙古军攻城时,忽有一女子在城下高呼:“我是倡女张凤奴,许州破后被俘至此。敌军不日将退,诸君努力守城,勿被欺骗!” 言毕,投濠而死。朝廷遣使至西门祭奠。


史臣赞
正大、天兴年间,妇人节义可考者仅数人,张凤奴之事被别史记录,想必亦有激于义愤而为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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